如果一個人的記憶是有限的,你會選擇什麼樣的記錄方式呢?

可憐的我。在「記憶」這方面是沒有選擇能力的。唯一的選擇,就是隨魚尾紋的成長,記憶一點一點的遺失。如果不是曾買了個小小的紀念品上面有著1995年的數字,我對十年前的澎湖印象是少的可憐。

為了找回我對菊島的殘存印象,看到陳春隆老師的澎湖攝影團,即使冒著被老板開除的危機下,還是毅然決然的報了名。且是毫不考慮的提前一天晚上獨自前往。

26日的下午5點一到,我就急忙的關了公司電腦前往機場。老實說,在充滿群體歡樂與渡假氣息的澎湖班機上,我,一個人,有極大的不諧調性與孤獨感。連在住宿check-in與租車時,對方都會問:你一個人嗎?彷彿澎湖禁止單身形影的可憐人到訪似的,心裏只好暗自唸著,下回別再逞強的一個人到澎湖。

為了要把握在澎湖的短暫時間,不願把時間浪費在睡夢中。星期六早上五點半起床,想要利用半天的時間把星期一的行程走多少算多少。清晨澎湖的天空濛濛的,整個島嶼也還在沈睡中,我騎著我租來的小摩拖車,開始了我一個人的旅行。


一個人騎在偌大無車的公路上,暖暖的風迎面吹來,看著漸清漸藍的天空,看著無邊無際的海,到沙港拍了古厝,到通梁拍了大榕,經過了八座的風車地標,疾速瀟灑的越過跨海大橋,上了鯨魚洞到此一遊留念,再到二坎尋找時間在古厝上留下的痕跡,輕巧的摩拖車讓我想停就停,自由無拘束的找尋我想要畫面,找尋十年前殘存的記憶,原來一個人的旅行也是可以如此享受,自由的讓我覺得空氣裏充滿了100%的幸福。


時間消逝之快,讓我來不及到西嶼砲台,就只得返回馬公市與陳老師及同學們會合,但至少星期一的行程我走了四分之三,將不能同行的遺憾減至最低。看到老師同學們,心情自然開朗。才剛與大伙兒會合,我們就搭船前往望安,四十分鐘的船程,看陳老師戴墨鏡擺帥,大伙兒有說有笑,我,不再是孤單旅行。

在望安五星級的海上旅館分配好房間後,大伙兒前去租車環島。人多車少的情況下,很多人的摩拖車不是煞車沒力就是得踩車發動。我們先到了水垵拍古厝,大家分散在古厝巷弄之間,下午三四點的澎湖陽光很是熱情,聽到有人在海邊曬到快昏倒;而我卻注意到澎湖的貓可真不少,隻隻都很有個性,有的像是巷弄間的精靈,迅捷的出現又消失在角落與光影之中;有的又像是貓王般,狂肆忘情的躺在門前、牆籬上,睡寐中享受著日光浴,恨不得自己能有那貓百分之一的悠閒。


之後又上了天台山喝了仙人掌茶,喘口息,看看海景,便前往花宅,或許稱「桂花巷」更為人所知。在這,陳老師講了「桂花巷」的由來,說是有個人在這走啊走的,結果跌「跪」在路邊,正要起身時,看到有朵「花」在面前,所以稱之為「跪花巷」。嗯~很冷,剛好為這炎熱午後帶來些許涼意。大家都很能體會陳老師的用心良苦。


五點多的光線,在花宅古厝中穿躲著,我們也騎著機車在古巷中追逐光影,我被磚牆上的光影給迷傻了,忽然煞車想看個仔細,結果迷傻的不只我一個,彥龍的車在我後頭來不及反應,硬是追撞了上來,車況已經不佳了,他的車這麼一撞,接下來的行車中,都有唧唧拐拐的音響伴著他,熱鬧的很。雖然為了迎合遊客,花宅舍區做了不少現代化的改變,傳統與現代的混合衝突,總有些許格格不入,但在我眼裏,還是愛那些殘缺及有想像空間的磚瓦。光線漸弱,大伙兒趕緊移師海邊,準備拍日落。雖然沒有炫爛的火燒雲彩,但能看到圓滾滾的滷蛋照紅了整片海洋,這樣的夕陽已經很令人嘖嘖讚賞了。


在豐盛的海鮮晚餐之後,當然少不了夜拍的活動。晚上九點集合出發到天台山。但此時我們看到有人在放天燈,在整片漆黑的夜空上,煞是醒目,伙伴們共同看到這一景,總覺得我們會一直幸福到永遠。原本想曝星軌,結果狀況不佳只好作罷時,忽然發現,劉老師和小張、小郭老師人不見了,我們回頭尋找,結果在港口邊的冰店找到了他們,老板看到我們一群人到來,忙的笑呵呵,說真的,這夏天來碗這麼碗冰,還真的是透心涼的人間極品。
大伙兒吃完了冰,便去拍牛車,牆下的紅色牛車,在手電筒補光下,呈現出令人驚豔的冷暖色調。劉老師打算不拍的,結果看到大家拍那麼高興,最後還是忍不住,硬是再回去拿相機。現場不只我們拍的高興,我想蚊子也很高興,因為我們大伙兒都被蚊子叮的不好受。一直到十一點,我已經累垮了,無力再戰,只好先行回去休息。一個人騎車在半夜的望安路上,感覺真的怪怪的,因為看不見周圍的景象,只覺得一陣冷風,一陣暖風的,忽然想到還是農曆七月,更是不自覺得加快油門往民宿奔去,呵,自己嚇自己,想想好笑。

<待續....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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